浙江24小时-钱江晚报特约评论员 曹林思政课向来是横亘在很多教员面前的一道难题,教员不爱讲,学生不爱听,很多大学生都把这种课列在“水课”之列,“水一水”就过去了,也就是为了那几个必修的学分。
意义在哪里?意义在哪里?看了钱报谋划的这个系列,有景色的思政课,让人眼前一亮。
把思政课课堂搬到博士馆,搬到小火车,把村书记请上讲台,用学生们喜闻乐见的小游戏去解释中国梦,的确是一道很美的景色。
看到这些有景色的思政课,我忽然了解了为什么很多思政课吸收不了学生粉丝,为什么有些思政课沦为“逃课”和“水课”下场。
思政课不要走得太快,而遗忘让学生看景色。
思政课“走得太快”是什么意义?就是急于奔向某个结论,急于用某个“罐头化”的观念塞到学生头脑中,把学习内容当成一种必需完成的“任务”。
就像十一黄金周堵在高速路上的人,大家都急于奔向某个终点,以“某个景点”为目的,基本不享用路上的景色,不享用旅途中的快乐,必然会陷于狂堵和人海的焦躁中。
思政课也是如此,仅仅把学习内容当成一个个考试中可能考到的“学问点”,以灌输为方式,为考试为目的,以“我讲你听”为框架,不顾学生的感受,把理论和观念当成“死的教条”,而不是“活的景色”,自然会被学生排斥。
教育规律是不可违犯的,越是急于向学生“灌输”某个结论,学生越会产生逆反心态。
思政课不好讲,就是“太快下结论、把结论变成教条”必然带来的问题。
那些有景色的思政课有一个共同的特性,就是不急于把结论塞给学生,而是让学生们在观赏“景色”的过程中,自己去感悟、品味、思索和判别,然后自己得出结论。
脸上写满说教和灌输的愿望,是思政课教员的大忌。
我留意到,那些在网上走红、赢得学生喜欢、把课讲活的思政课教员,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,就是冷静、自信和对“结论强迫症”的警惕,会循循善诱地讲故事,用故事中的“景色”引导学生得出一个结论,那个结论就不是教员和教材“强加”的,而是自己得出的。
想起去年《中国青年报》一篇爆款报道,在网上发明了无数百万+,写的是军人守卫边疆的动人故事,开头就感动了无数读者:他见过封山之苦:一名战友的父亲患病,等到春天冰雪消融,第一辆邮车送来一摞电报,惜字如金的电报概括了发病到病危的全过程,每一封都求他“速归”。
除了最后一封,带来的是凶讯。
――这篇特稿的标题叫《我站立的中央》,讴歌守卫疆土的战士。
这篇报道的标题就很有思政艺术,假如标题很直白:我站立的中央是中国。
――固然点出题意,但结论先行,“宣教”意味就太重了,读者可能都不会点开。
但“留白”,我站立的中央,反而留下了思索空间,尊重读者的判别,让读者自己地读完报道时能泪流满面地得出结论:我站立的中央是中国。
这个结论是读者读报道的感受,而不是媒体主题先行的“强加”和“灌输”。
这既是对读者的尊重,也是一种耐烦,耐烦让读者自己去“看景色”。
同样包含着主流媒体的一种传播自信,不怕读者不遭到感染和感动――首先,记者自己被军人的故事感动了,置信读者看完后也会被感动和触动。
思政课的困境在于,很多教员自己都缺乏理论自信,怎样能学生去“信”呢?这篇报道的留白艺术,也是一堂很好的思政课。
除了尊重学生主体,“让学生看景色”包含着另一个层面,让思政课活起来。
思政课内容,不是僵化的教条,而是鲜活的故事,不是三手四手资料,而是一手的“景色”。
让学生到博物馆,到小火车,到历史的现场,就是面对鲜活的、带着温度的历史,自己进入历史的天空,从而构成一种对传统和历史的温情。
景色,不只是美丽的意味,还表征着一种越越教材而与理想的肉体衔接。
一个作家说过一句话,当一个人在路上走的时分,假如这时分他忽然要回想起什么事情,就会机械地放慢脚步。
反之,假如他想要遗忘刚刚碰到的坏事儿,就会不知不觉地加快走路的步伐,似乎要快快躲开在时间上还离他很近的东西。
这个作家的结论是:慢的水平与记忆的强度直接成正比;快的水平与遗忘的强度直接成正比。
思政课也能慢下来,多让学生看看景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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